“好大的力量！”林凡心中讚嘆。

這鱗甲黑熊的攻擊沒有蘊含法則奧妙，顯然是純粹的煉體者，但它的殺傷力，卻比自己之前遇到的四眼四臂惡魔還要強大！

林凡修煉九轉神兵，看到過一句話，當肉身修煉到一定程度，修煉者對於自身的掌控、自身與天地的聯系感應，也會更加玄妙，最終會走出介於下位法則與上位法則之間的道路。

這些道，不如下位法則那樣明顯，也不如上位法則那般縹緲，它蘊含在這上下天地之間，只要是有心的修煉者，都會慢慢發現。

而這些道，最終也能直指世界本源！

只是，林凡現在還不懂。

……

“還是用靈魂攻擊吧。”林凡心道。

雖然他現在掌握了煉體法門與神力爆發秘術，但畢竟修煉的時間很短，所以最強的手段依然是靈魂。

“#……%？@&”鱗甲黑熊指著林凡說著什麽，看上去極為暴怒，只是那種語言林凡聽不懂。

“吼！！”它怒吼一聲，全身忽然爆發出深邃的黑光，待黑光過後，那本來就巨大的身體更是膨脹了一倍。

“┗-｀o′-┛嗷~~”

鱗甲黑熊再次怒吼著，雙眼化為了詭異的紫紅，整個身體都被黑芒繚繞，朝著林凡殺來。

“轟！”

肉身過處，空間都在微微顫動，似乎在積蓄著那最終一擊。

林凡心中凝重，他沒有絲毫的把握接下這一擊。

“呼~”

他的雙眼陡然亮起，兩縷劍光電『射』而出，瞬間構建出一座『迷』蒙的幻境世界。

“嗡！”

劍光攜著幻境一閃，將那鱗甲黑熊籠罩其中。

這一刻，鱗甲黑熊不由得一滯，只感覺整個靈魂空間都是密密麻麻的劍光幻影。那劍光縱橫肆虐，根本分辨不出真假，雖然暫時沒傷到它，但它怕呀！

“吼！”心神一動，廣闊的靈魂海洋陡然波動了起來，一柄柄精神力巨錘沖天而起，砸向那漫天飛舞的劍光幻影。

“嗡~”“嗡~”“嗡~”……

劍光幻影不斷破滅，但不待它高興，又重新凝聚了起來。

光線、光之幻境、生命奧妙融合的一劍，劍光幻影生生滅滅，本身就沒有實體。

“呼！”

鱗甲黑熊的靈魂空間忽然凝聚出一頭黑『色』小熊，那小熊仰天看向漫天劍光，仰頭發出無聲的靈魂咆哮，頓時，肉眼可見的精神力波紋波及開來，似乎想要將那劍光掃『蕩』一空。

就在這時，一道純凈如陽光的劍光微微一閃，瞬間沒入了黑『色』小熊的頭顱。頓時，那仰頭咆哮的小熊一懵，黑『色』的身體陡然爆發出盛烈的白光。

“砰~”

那黑『色』小熊轟然破滅。

外界，那從天而降的鱗甲黑熊氣息一滯，接著便迅速消散，壯碩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道，循著慣『性』朝著林凡狠狠地砸來。

林凡後退一步，讓開那壯碩的黑影，收起了巨劍。

“轟！”

鱗甲黑熊重重地砸落在地，靈魂破滅，直接死亡。

林凡則站在原地，開始了思索。

這鱗甲黑熊的肉身肯定比他強大的多，畢竟，它走的就是煉體這條道路，只是對自身的力量掌控比較粗糙，再加上靈魂方面太差，所以死在了自己的劍光幻境下。

若是林凡靈魂方面也差，恐怕這次死的就是他了！

“還是殿靈說得對，修煉者若想踏上巔峰，必須在所有方面都要強！”林凡心道，“只要在任何一方面有了短板，那就是致命的缺陷，總有一天會因此丟掉『性』命！”

相比起來，阿拉德位面的人類，絕大多數都是感悟下位法則踏入聖域。若是進入下位法則不存的環境，恐怕連凡級高階的煉體者都不如。

至於壓制肉身或者靈魂的環境，恐怕也是存在的，只是他還沒見到過。

鱗甲黑熊的屍體微微波動，林凡嚇了一跳，忙看了過去。

“嗡~”

一道青光從它的身體凝聚而出，最終化為一道青蒙蒙的虛幻大門。

“是否踏入第二層？”殿靈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
“是。”林凡道。

……

十二層帝塔前，殿靈心中一動。

“呼~”

帝塔二層的位置忽然出現一個空洞，林凡佝僂著身體，從那空洞中倒飛了出來。

“噗~”

一口鮮血噴出，灑在了虛空中。

殿靈伸手一帶，將他的身形穩住。

林凡臉『色』蒼白，擡頭看向那第二層，目光中還有著震撼。

第二層的決鬥臺與第一層一樣，對手卻是一個人類男子。那人類男子身材挺拔，手持長qiāng，自然有著貫穿蒼穹的霸道氣息。

他僅僅長qiāng一個橫掃，席卷著整個決鬥臺的烈烈戰意，瞬間就將林凡抽成了重傷。

若不是他最後關頭心神一動選擇認輸，恐怕不死也要殘。

“可怕！他……的長qiāng，比我的劍術還要可怕的多！”林凡漸漸回過神來，心中還有著後怕。

他還清晰地記得，在那長qiāng抽來的一刻，他的整個世界只剩下那柄長qiāng，就仿佛擠滿半邊蒼穹的星辰一樣！

若是把自己的劍意與那種qiāng意相比，那個男子的qiāng術，似乎已經超出林凡的第九重劍域境，達到了更高的層次！

林凡不知道那個層次是什麽，但他曾經在劍聖令上感受過，只是劍聖令給他的感覺，依然不如這一qiāng！

“少主人，第一層的對手是普通聖域，第二層的對手是頂尖聖域。”殿靈看向林凡，冰冷道，“對於神域和三千神界的平均水準來說，你這樣的頂尖聖域，還差得遠。”

林凡心中一顫，回過神來，忙道：“殿靈，我差在哪裏？”

他怕的不是有人比他強，而是怕不知道別人比他強在哪裏。只要知道差距的原因，他就會拼命地趕上去，再度超過那些人！

“道。”殿靈道，“它們比你強的地方，都是『摸』索出了自己的道。”

“道？”林凡心中瞬間湧出一個個想法，第一個想到的，便是虛祖武道的剛柔並濟。

按照《九轉神兵》的描述，那似乎就是一條“道”。因為它看不見，『摸』不著，但卻確實存在著，鬥氣的剛勁與柔勁，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
……

林凡回到空冥殿，一想就是半個月，最終只是對這個“道”有了模糊的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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